【蝙超】深蓝 05
----------前文提要：
克拉克是一条超能力人鱼，布鲁斯是一位暴躁黑骑士。两个人的第一次相遇极其不愉快。
万万没想到的是，回到家的布鲁斯居然“捡到”克拉克人鱼，这个人鱼无耻的霸占我的房，吃我的饭，用我的管家，最后居然还睡我的床！
布鲁斯白天郁郁不乐，晚上却浮想翩翩。无意识的联线让两个人不知觉的互相吸引，克拉克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
警告：
OOC严重，沙雕文风，触须，不定时抽搐，预感会开车，嗯。。。。。
-----------前文链接：
正文：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布鲁斯认识到，深刻地，自己错过了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不过那一晚也略有些不同于其他夜晚，他没有做一些会让他气喘吁吁的梦，反而做了一个略有奇幻色彩的。
他梦见自己站在山坡上，和克拉克一起慢慢走上坡顶。这里植物茂密，热带鸟和宽叶树木随处可见，色彩缤纷的花朵肆意绽放。当他们走到山顶时，夜幕已经到来，繁星满天。他遥望远方，在地平线上，他看见7个橘色的光点，组成一个几何形状，在天空上放射光芒。
在第二天早上的餐桌旁，为了打开话题且一扫昨晚的尴尬，他隐晦提及了这个梦境。请原谅，作为布鲁斯韦恩，韦恩集团总裁，人们通常喜欢给他一些什么来换取利益；而作为蝙蝠侠，他们通常喜欢给他一些疼痛好来赶走他。
不过克拉克在一开始的揶揄眼神，表示自己勉强接受布鲁斯对自己迟钝的解释，继而在听到布鲁斯阐述梦境后，表情变得严肃很多。他匆匆吃完早餐，甚至都没有向阿尔弗莱德道谢，就跑下蝙蝠洞。
布鲁斯和阿尔弗莱德面面相觑，布鲁斯不免有些疑惑的跟下去。洞里，克拉克从电脑上翻找搜索着什么，他在搜索月相和水文表。布鲁斯将克拉克没喝完的果汁拿了下来，放在他的手边，并没有催促克拉克。
直到克拉克终于做好一切后，他转过身看着布鲁斯，好像在斟酌到底如何开口比较合适。
“克拉克少爷，请直接问吧，我想在经过那样一个尴尬的晚上后再也不会有更难开口的事情了。”阿尔弗莱德半蹲在蝙蝠车旁检修着轮胎说道。
布鲁斯不由挫败的哼了哼，克拉克叹口气，他走到布鲁斯面前，问：“你愿意和我去人鱼国一趟吗？”
-----------------------------------------------------------------------------------------
当布鲁斯答应克拉克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首先，他当然想看到人鱼是如何发源的，以及这到底是科技还是完全不科学的魔法，尽管他对后者嗤之以鼻，但这的确不失为一个理论。
其次，布鲁斯幻想过这一趟旅程会如何火辣，要知道他已经在梦里和人鱼形态的克拉克大战三百回合，从天上到水里，虽然梦不现实，但这毕竟让布鲁斯内心深处有点蠢蠢欲动。
最后，世界上完全不喜欢探险的男人，不存在的。
--------------------------------------------------------------------------------
他们来到一个边缘的无人荒岛后，布鲁斯将所有工具，包括大型枪支，水下推进器等都留在了岛上。他们用岛上宽大的叶子挡住了所有机器设备，以待归来。
布鲁斯下海时被克拉克的水下小技巧震撼了。仅仅是人鱼的一个气泡，就可以完美的包覆住人体躯干，即可以透过氧气还可以产生推力，而且这个水泡还完美抵御住了深海的压力。最让他吃惊的还是，克拉克身上鳞片散发出的光芒，在黑暗的深邃海床上幽美无比。
不过，目前这个状况绝对不是他想象中的。他和克拉克两个人被牢牢捆在章鱼的触须下，在漆黑一片的洞穴中被拖着向前移动。
好吧，这些都完全抵御不过他们被这只大章鱼抓住的惊吓。除了克拉克身上发出的淡蓝色磷光照亮的区域，其他的地方他完全看不清，不知道身处何方，也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克拉克这个傻人鱼，还在安慰自己：“布鲁斯，相信我，你不要把双手挣脱出来，这样晃动到最后，你会觉得非常不舒服的。”
这怎么会舒服呢？！布鲁斯内心中大声的呐喊，没有一个人类是愿意被一只黏糊糊的章鱼，用吸盘吸住，用触须缠住，然后被举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就像战利品一样带往伸手不见五指的洞穴深处！
而在他的克拉克，已经惬意的闭上眼睛，完全放任自己躺在这堆黏糊的软体动物身上，鱼尾微微泛橘，身上散发出蓝光芒。布鲁斯简直想跳过去狠狠的摇醒他，他这样和深海底那些被挂在鱼脑袋上的发光诱饵有什么差别？！
布鲁斯有些绝望的闭上眼睛，吸盘异常牢固，他就知道不应该听从克拉克的劝说没带大型设备下来这深海之中。
旅行是检验两个人感情的最佳选择。
也许一些杂志上介绍的并不是无稽之谈，摇晃着向前行进的布鲁斯这样想到。
在入水下前他们就发生了一系列争吵，从克拉克“勒令”布鲁斯不要带那么多衣服开始（“我们不是去度假的，相信我，那里你绝对不需要墨镜。”），到带哪些设备（“布鲁斯，不要带那些检测或声纳什么的，我的能力只够携带生物，这些设备不可能带下去的！不，那不是神奇的魔法泡泡！”），最后到毫无根据的斥责为止（“不！布鲁斯！你真的不需要带这些！我们不用海底打鱼，天啊，就听我的话，跳进水里就行了！”）。
现在他感觉后悔了，而他也这么说出来了：“如果你要是允许我来回搬运几次的话，我们现在说不定就可以开着车观赏这里了。”
克拉克的声音忽远忽近，毕竟要是你把一个人吊在秋千上荡来荡去的话也会如此。“不，布鲁斯，我说过很多次了，在我的能力下，只能携带你一个人，你的那些设备显然不是按人可以携带的重量设计的。“
“哈，说的好像地面上单手举起一台车的人是我一样。”布鲁斯看着克拉克身上散发出的磷光忽闪，他不由得合上眼，因为这看着更让人感觉晕眩。
“布鲁斯，别像个孩子一样，要是你睁大眼睛，就可以看见洞穴里发出的隐隐绿光。”克拉克从底下闷闷的说，他像是被一堆东西盖住一样。
布鲁斯睁开眼睛，克拉克闭着眼睛仍然舒适的躺在那一堆堆触须上，他的鱼尾巴还惬意的拍打了一下身下的怪物，让它发出一声闷闷的声音。布鲁斯因为坚决拒绝躺在那堆黏糊糊的东西上而只能被举着，在晃动的光芒里看到，洞穴两侧甚至天顶上，时而露出一丝绿色。看样子这种矿石随着整个国家陷入海底也散落了。
布鲁斯知道，在这种矿石下，克拉克的力量甚至不足以支撑他自己，看样子把这个洞穴加固并探测的愿望实在难以实现，但这不是克拉克预先说明有一只巨型章鱼怪出现并抓住自己的理由。不过克拉克没有他那么惊恐，他甚至还热情的抚摸了章鱼那光溜溜的肉脑袋，用奇怪的声音还交流了几句。紧接着，他就和克拉克被触须卷住，朝向更深的海底钻去。最后大章鱼从一个水下洞穴浮起来一路前行，鉴于洞穴里黑的可怕，而克拉克并没有太多能力可以把光亮提高。在章鱼开始向更深处爬去时，他和克拉克就像两个可怜的木偶，在黑暗中被一同拉进去。
---------------------------------------------------------------------------------------
就在此时，一束光亮朝他们袭来，越来越亮的白光开始向洞穴内渗入。章鱼蠕动着朝出口爬去，水气和潮湿气息扑面而来，他和克拉克终于离开漫长的洞穴之旅来到了一个地下世界。
在洞穴出口，章鱼将他两放下，克拉克亲切的抱住它（“一根触须”），布鲁斯敢肯定他们之间还交流了什么，因为章鱼离开后，克拉克露出哀伤的表情。
“那个章鱼跟你说了什么？”
“布鲁斯，那不是章鱼。以及，它跟我说这是最后一次送我过来了。”
布鲁斯不动声色地想：那不是章鱼还能是什么海怪？能长到那么高大那么长的触须？但他还是关切的问：“以前也是它带你过来？”
克拉克低着头闷闷不乐的说：“是的。阿克拉告诉我，它寿命就要到了， 要离开这里。”
布鲁斯在这闷热的丛林里反应了一下，才明白克拉克说的阿克拉就是指代刚才的那只海怪。他不惊讶克拉克可以和海洋动物交谈的本领，令他惊讶的是，那个海怪居然有思想。
克拉克像是了解到布鲁斯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他边走边说：“我们先到树下休息，明天早晨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会明白了。”
克拉克从下到地面就变换为人类形态。自从来到洞穴，他就好像丧失了大部分超能力，布鲁斯推测这里很有可能也有绿色矿石散布在这片区域。
他代领着布鲁斯徒步穿过洞穴出口处异常茂盛的丛林，这里氧气充足，植物像是远古时期就没有变化，都以一种奇怪的姿态，枝繁叶茂的长在整个洞口的道路上，原本的石板台阶早就被层层覆盖。克拉克非常自然的拿起洞口旁的一把砍刀劈开道路，道路两旁居然还时不时可以看见类似照明的石龛倒在树丛中。
布鲁斯还没来得及问出“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克拉克就带领他走出了那片茂密的丛林。他们刚开始潜入海中，穿过一个漩涡，最后从像是“软管”的洞穴钻出来。而这“软管”连接的，就是这样一个半椭圆形，倒扣在海底的奇妙世界。布鲁斯才知道他们现在是处于一个石壁上，脚下竟是云雾缭绕的山谷，头顶上无数茂密的白花纠缠着覆盖住整个穹顶。这里就像一个深埋在海洋底部的鸡蛋壳，里面仍旧保留了远古的动植物。
布鲁斯向远方望去，他就立刻明白“树”是什么意思。
这个脆弱的蛋壳是以一个巨大宏伟的树为中心而建立起来。这颗树木的枝叶已经不再能用繁茂形容，它遮天蔽日，像一个小岛那样宽广。树根缠绕住土地，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形状，深深的向下扎根。环绕着由这颗大树组成的小岛下，是一道道深沟和湍急的水流。
就像是盆景里，用根系作为支撑，屹立在水面上的孤岛。远处从石壁上流出的股股水流，汇聚在一起，又在小岛前段被劈开分流，最终绕过岛屿后汇聚流向下一个地下深处。
而由树下还散发出粗壮的根须，它们向四面八方伸展，就像一种植物的叶脉，布满整个“蛋壳”内部固定住岛屿和其他。
克拉克带着布鲁斯由悬崖边的石阶慢慢走下，这里湿滑异常，石阶已经被水气打磨的冰凉圆润。他们不得不赤着脚一点点摸索着向下，旁边就是毫无遮拦的深涧。
走到底下，一条条粗大的根须深深地扎根在岩壁上。克拉克低头寻找了一下，不知道按了什么，这条根须颤抖了一下，两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就顺着这条根一路滑到面前。
克拉克拿起来，将它糊在背上。这里的一切为什么都是那么黏糊糊？布鲁斯暗暗想着。那东西像是一团绿色的泥巴，又或是好几只猴爪搅在一起。它们在克拉克的背上以一种不规则的图腾模样伸开，布鲁斯有些着迷的看着那泥巴扭动伸展，最终变成一幅图腾。
克拉克拿起另一团走向布鲁斯，“这个可以帮助你在这里自由进出和行走，不过你需要脱掉上衣，布鲁斯，可能有点刺痛。”
布鲁斯背过身脱下湿透的衬衫，他的背被手轻轻拂过。布鲁斯好像听到一声叹息，克拉克仔细的用手指描绘着背上道道伤疤。这感觉过于轻柔，甚至有点痒。布鲁斯扭动了下，克拉克的手并没有停下，他看着那道隆起的扭曲疤痕，就在布鲁斯脊椎上。
“都是以前留下的。”
克拉克并没有问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按着伤疤，像是马上就想治好它。
布鲁斯回过身，克拉克的手里还拿着那团绿泥。他学着克拉克那样，将它糊在脖颈下，一股凉意顺着脊椎慢慢向下，他推测背后可能也有一个类似的图案形成。
克拉克慢慢漂浮起来，他示意布鲁斯：“不要太急。”他的背后升起一种透明的薄纱，长长的，像是有生命的一样，在空中微微颤抖。克拉克在空中稳住身形，他转过身向布鲁斯示意。“它和你的神经相连，你可以感觉到这就像一层皮肤那样自然，我看得出，你很有天赋，掌握得不错。“
克拉克跟在他身后仔细的注视着，毕竟他们脚下可是一条天堑，下面看上去像是万丈深渊，中间夹杂着无数的藤蔓，水汽在其中穿梭而上。
布鲁斯试了几次就稳住了身形，他刚才在空中做出了几个比较滑稽的动作，以新手来讲，他熟悉的很快。克拉克只是在某些地方指导了一下。
他们一起向树出发。在远处望去还只是一片绿色海洋。等到越来越近，布鲁斯才发现，这不仅是一片绿色海洋，还是一片寂静无声的岛屿。
这里绿叶葱葱，不知名的花朵竞相开放。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气息，一切看上去都很美好，除了，这里没有任何声音。
离开崖壁上的洞穴后，气势磅礴的瀑布发出轰鸣声，所以布鲁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直到他和克拉克飞到主岛上，这里远离瀑布，一片平和。布鲁斯才发现，诺大的雨林里，只有他和克拉克的喘息和动静。
这又一次的提醒他，这里不是什么香格里拉一样的地区。这里是一个文明消没的地方。
克拉克抬头看了看，他们的头顶上散发出和煦的白光。不过现在光线看上去开始暗淡下来，像是有谁调节了光源，让它慢慢熄灭。
“我们在这扎营。”克拉克果断放弃把布鲁斯带到岛中心的想法，他知道距离这些光亮完全消失的时间马上要到来。
布鲁斯经受过野外生存训练，他和克拉克轻松用手边现有的基础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草屋，还用树枝搭出一个小火塘，据克拉克说这里夜晚温度会下降得厉害。
克拉克走进密林深处，直到布鲁斯将一切都安顿好才返回。他拿来了一些食物和充当保暖设施的东西，布鲁斯看着他熟练地把一些果料填塞进一种看上去有着很硬外壳的果实里，他飞快的处理好，然后就将这些东西包上宽叶片扔进火塘里煨起来。随后克拉克站起身，将高约两米的大叶片撕开来，放到草棚子下做床板。这些叶片非常宽厚，像是一种巨大的多肉。布鲁斯摸了摸，触手温润甚至还有种怡人的热度。
克拉克解释道：“这里和外界的计时不同，一切都以主岛的休眠时间为主。你看到的日光是洞顶以前流传下来的一种海生植物，它们扎根在海中吸收营养，然后会在夜晚发光。主岛陷落到这里的时候连着它们一起被扯进来。原先它们被种植在浅海中，用以夜间照明。”克拉克抬头示意布鲁斯，穹顶上那些光正以飞快的速度减弱，“这些发光植物根茎可以深扎数十米，它们可以将这里的环境稳固。不过时间上就开始和外界相反并且缩短了，在这里有日照的时长约5-8小时，夜晚一般有9小时。”
布鲁斯沉默的看着这一切，火塘里的食物爆出声响，渐渐发出诱人的香气。克拉克用树枝将它们拨出来，熟练的轻轻剥开硬壳，里面被煨熟的果实热气腾腾，散发出类似鸡肉的味道。布鲁斯接过来用简易的刀叉吃起来，这个块茎口感鲜嫩爽脆，意外的开胃美味。克拉克适时递上一个像是椰子的东西，撬开的核内存储着少量可食用的清水。
吃完晚饭，布鲁斯才感到身体疲惫渐渐泛出的酸意，他和克拉克斜躺在火塘旁的叶子上，空气渐渐凉下来。黑暗的穹顶上闪烁出一点点白光，那是散发完光亮的花朵在夜晚的余光。
克拉克拨了拨火塘，让它保持住旺盛。布鲁斯隔着火焰顶端望向克拉克。克拉克低着头：“你想问什么？”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
后文链接：第六章